竹内叔叔

【蓝湛×你】祭










【他是我的光】



蓝忘机收徒,百年一见,不过据说是个奶娃娃,忒小个,黝黑黝黑的皮肤总藏在蓝忘机宽大的袖子后,怯生生地盯着陌生人。





【多希望这不是玩笑话】



“这哪是收徒,怕不是养了个媳妇吧”



自收我为徒后,打趣的声音隔三差五涌来,师父言笑不苟,只是抬头瞥一眼道,“莫开玩笑”



说到底论资质论天赋,我那点能有幸为他徒,不仅我不懂,旁人也不懂。不过当金宗主无意提到魏无羡时,那刹那,我全懂了。



他说,小姑娘,你的眼睛好像我的一位故人。





【我恨魏无羡,也打心底里羡慕魏无羡】



嫉妒与憎恶一旦滋生,就埋在心里难以根除。



有一日,我小心翼翼地在师父面前试探,没想到仅是搬照世人的唾骂,师父便失控地打了我一掌,火辣辣的痛感顺着接触面打进我心里,形成一道永远的伤。



师父无助慌乱地盯着我脸上的痕迹,但那瞬间的冷漠惊到我了,他仿佛在表达你不配提他。好像又是幻觉,等我一抿眼,师父还是温柔模样,捻着灵力揉过我脸上的伤痛。



至此,我从未提过魏无羡。



但我却更加像他,无论是穿衣还是行为,偶尔师父会看我晃神,会盯着我那双眼睛放空,可我知道他在透过我缅怀魏无羡。



我恨死魏无羡了。



连师父在床上时,也喊他的名字。



我以为师父平日滴酒不沾,可某一日我却窥见他抱着天子笑喝得酩酊大醉,眼神中带着落寞孤单,对我从未流露过。



我终是忍不住上前说,师父天冷,先回屋里。



他没有说话,只是将我死死抱住,用尽毕生力气,唯恐怕我挣脱,我就像个小孩般被他圈入怀中。他的嘴张张阖阖,我离得近听得清楚,他呢喃的是魏婴。



是愤怒吗?其实更多是失望与无助。



我欲扯开师父的手离去,可师父见此神色更加骇人,箍着我的下颌便径直吻上,没有想象中的疼痛,是温柔而又缱绻的,甚至还带有一丝卑微的乞求。



师父问我,不,是在问魏无羡。



可以吗?



我有点想笑,在本质上我和师父是同一类人,都是爱而不得之人。不过我比师父要幸运,他是再无可能,我则留有一线生机。



我朝师父点点头,卑劣极了。



一件件衣裳被褪下,师父生怕他的魏无羡着凉,还特意在我身下垫了条毯子,师父修长的指拂过我肌肤,而后扣紧我的手,十指交叉。



像是取悦,像是爱护,师父的前.戏格外漫长,等我足够濡湿,才缓缓进入,起初突破那层束缚的膜,我疼得闷哼几声,泪都快涌出眼眶。



可我没敢叫,我怕这么一喊。



师父就会发现我那令人发指的龌.龊。



师父要了我很久,夜色入墨,静室里一片旖旎,性.爱的味道久经不散。多亏了天子笑,师父最后昏昏噩噩先于我睡去,我小心翼翼地从他怀中起身,拖着酸痛的身子清理不堪的现场。



因此,第二日睡过头,我迟到了。



师父板着脸问我,为何迟到。



我支支吾吾不肯答,师父便罚我抄家规五遍。如愿以偿,我终是累倒了,高烧连发三日,这三日脑子糊得很,满心全是那日的欢愉,搅得我神志不清,于是师父免了我责罚。



我原以为我可以把控住自己,把控住失格的爱。



可几月后金宗主的一番话又猛然一击,像是拖入深渊的最后一撒,把零星的希望全部击毙。



金宗主说,师父欲以毕生灵力一博,找一个面容相似的人当载体,来使魏无羡起死复生。



我不信,师父那么圣洁的人,才不屑于做如此肮脏的勾当。可与此同时,我又有些动摇,执念或许真能使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。



末了,金宗主临走前。



别有深意地朝我腹部看了一眼。





【那是我第一次杀人】



其实那一眼我便应该料到。



我有喜了。



只不过这孩子来得太不及时,父母皆不爱,甚至有一方都还不知小生命的存在。



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,我把这个小生命亲手抹杀了,血渗透下摆,开出一朵朵亡花,骇人得很,等我反应过来时,泪已趟满全脸。



我这才意识到,属于我和师父的孩子。



没了。





【那是师父赠我的剑,我为其取名为仰光,可当师父毫不留情将它砍断,我才知光早就没了】



就在我流产的第二日,师父带回来个人,好像叫什么莫玄羽,长得和我几分相似。



我原怀疑正如金宗主所说,乃祭术所需,他仅是为迎接魏无羡的工具。可是为什么,师父待他如此好,虽然表面时常嫌他吵闹无礼,但却把他放心上,事事关怀。



为何随便一个人都能取代魏无羡。



可唯独我不行?



师父你爱的分明是魏无羡,这个莫玄羽何德何能爬到你心上去。爱得卑微扭曲的人是自己,不消几日,我谋好计策,提着剑便尾随莫玄羽。



莫玄羽只身行动,周围除我无人,夜带着迷雾蔓延天际。莫玄羽灵力低下,只要我一剑袭来,他几乎毫无抵抗之力,一命呜呼,届时人们也只会认定为邪祟作怪。



一切顺理成章。



穿过密林,我握着佩剑刺去,可还没等我抵达莫玄羽,身后便有一剑落下,把我的佩剑一刀两断,那剑我最为熟悉不过。



是避尘。



是师父。



就像在和蝼蚁说话,师父未瞧我半分,淡漠的脸上朝我尽是鄙夷,反而转过身将莫玄羽拉过,护在怀中,轻声细语地安慰。



他说,魏婴,我来迟了。



真是作何感想,算不上替身的自己,竟有幸能遇正主。我的人生还真可谓究极不幸,可若没师父,我恐怕早在饥荒年代里随黄土逝去。



但遇上了,却还不如不遇。



我顺着断剑,跪在泥里,泥没过我半截小腿。



我乞求师父能够原谅我,就像以前小打小闹般。但这次师父好像动了真格,把我发间的抹额一挑,落于泥间,任由我哭闹也不回应。



他说,滚。



云深不知处没有你这样的弟子。



那是我第一次听师父这样凶狠训人,话语比平时更加波澜起伏。



当晚,我离开了云深不知处,连行李都未曾带走,正如我空手而来,亦如此散去。边走边哭,小脸满是摔倒蹭上的泥浆,大抵是流产未做好护理,一阵眩晕将我拍倒在地。



如果就这样死去,该有多好。





【最悲伤的是,我连替身都算不上】



但天不愿。



等我醒来时,已身在床榻,周围软糯的被子裹身,富丽堂皇,似是大户人家做派。见我醒来,门口的小丫鬟连忙飞身离去。



千算万算。



没想到竟是金宗主踏进屋来。



我也恨透他了,他的每一句话都带有陷阱,若不是他或许我还能在师父面前,留有余地。像是看穿我所想,金宗主遣散奴仆,对我说起事情的起承转合。



从魏无羡与师父的相识相知,再到刻骨铭心的分道扬骠,以及最后师父放手一搏的爱意,金宗主几乎一字不落地渲染。



原来至始至终,我什么也算不上。



怕是连话本子,也不愿渲染我多几分。



后世提起,短短十六载,寥寥几字而已。



我问,既然如此,你为何救我?



他摇摇头,只是说同病相怜,同病相怜,罢了。





【终】



不过,坏人怎么能惨淡收场,其应遭千世唾骂。









*有话说,看完的小可爱请仔细阅读。

*大家都习惯以女主的角度看视角,但女二视角极少涉及。她们大多数不是好人,更不是善类,很多时候的爱慕会变成执念,甚至疯狂。

*本文女主爱得卑微且扭曲,爱得绝望,这也是虐点所在。可怜且可恨,但初衷只是希望蓝湛回头一看自己。

*蓝湛渣吗?

他对一切都一无所知,包括那晚。蓝湛心里装着的全是魏无羡,他甚至可以为他抛弃家规,那旁人又算得了什么?更何况他还被蒙在鼓里。

*无后续,不反虐,曾经也写出几千字的后文,但故事到这里就好。



*最后一次旧文整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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